2025-11-09 11:31:00
凌晨三點十七分,我又被自己的嗽無咳嗽驚醒。不是痰治那種痛快淋漓的帶痰咳嗽,而是最快最干燥、刺耳的干咳干咳,像是嗽無有人用砂紙在氣管里來回摩擦。我摸索著床頭的痰治水杯,發現它和我的最快最喉嚨一樣空空如也。
這種咳嗽最惱人的干咳干咳地方在于它的曖昧性——既不足以嚴重到需要看醫生,又無法被徹底忽視。嗽無就像生活中那些我們選擇視而不見的痰治小問題:一段逐漸冷卻的關系,一份食之無味的最快最工作,或者某個被無限期推遲的干咳干咳夢想。它們不會立即殺死你,嗽無只是痰治每晚準時來敲打你的房門。


我記得小時候母親對付干咳的偏方:蜂蜜腌白蘿卜。那琥珀色的汁液在玻璃罐里沉淀,像被封存的時光。如今我的冰箱里塞滿了各種止咳糖漿,包裝精美卻效果寥寥。這大概就是現代生活的縮影——我們用速效方案掩蓋癥狀,卻很少追問病因。

有意思的是,干咳總在夜深人靜時加劇。白天忙碌時幾乎感覺不到,可一旦躺下,身體就開始清算白天欠下的注意力債務。這讓我想起卡夫卡筆下那個變成甲蟲的推銷員,只有在失去社會功能后,才被迫正視自己變形的軀體。我們的身體是否也在通過這種方式抗議?當白天的語言失效,夜晚的干咳就成為了最后的發聲方式。
有次在咖啡館,鄰座一位老人持續不斷的干咳讓整個空間都充滿張力。人們皺眉、挪動座位、故意翻響書頁,卻沒人問一句"您需要幫助嗎?"。我們對待他人的痛苦,往往就像對待自己的干咳——希望它盡快消失,而不是理解其根源。這個觀察讓我坐立不安,最后竟是自己倉皇逃離。現在想來,那聲咳嗽里或許藏著某個戰爭故事,某段塵肺病史,或者僅僅是歲月在呼吸系統上刻下的年輪。
醫學上說干咳可能源于過敏、反流或空氣干燥。但我覺得它更像是一種存在性瘙癢——當我們的話語系統出現故障,當真實想法被困在喉間,身體就啟動了這套替代性的表達程序。那些沒能說出口的拒絕,咽回去的憤怒,消化不了的悲傷,最終都以震顫聲帶的方式尋求釋放。
最近我開始記錄每次干咳發作的情境。周三深夜看完工作郵件后,周日下午接到母親噓寒問暖的電話時,周五約會前對著鏡子打領帶的那一刻。模式漸漸清晰:這些時刻都懸浮著某種未完成的對話。或許治療干咳的關鍵不在于鎮咳藥,而在于找到那些被截斷的語言,給未表達的情緒一個出口。
今早我在晨光中喝著溫熱的檸檬水,突然意識到干咳教會我的事:有些不適永遠不會完全消失,我們只能學會與之共處。就像必須定期清理的閣樓,身體也需要時常檢視那些積灰的角落。下一次干咳來襲時,我打算停下來問問自己:這次,是什么卡在了你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