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6:15:42
凌晨三點,我像條擱淺的炎癥魚般在急診室的長椅上扭動。左眼仿佛被塞進了一把燒紅的狀虹癥狀圖釘,每次眨眼都像是膜炎有人用砂紙摩擦我的視網膜。"可能是表現虹膜炎,"值班醫生打著哈欠說,虹膜"但眼科要八點才上班。炎癥"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狀虹癥狀原來疼痛真的膜炎可以具象化——它變成了一只蹲在我眼球上的刺猬,每次呼吸都在加重它的表現重量。
醫學百科會告訴你虹膜炎的典型癥狀:畏光、流淚、狀虹癥狀視力模糊。膜炎但沒人說過那種特殊的表現"晨間恐怖"——當你醒來時發現睫毛被分泌物黏成硬殼,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整夜用膠水涂抹你的眼瞼。更沒人提過那種詭異的"色彩失真",看什么都會蒙上淡黃色的濾鏡,活像老照片里的世界。


我記得第一次發作是在美術館。莫奈的睡蓮突然扭曲成猙獰的色塊,保安以為我是癮君子差點報警。后來才知道,這種藝術鑒賞能力的"突飛猛進"其實是前房炎癥細胞造成的丁達爾現象——多么諷刺,我的眼睛正在舉辦自己的印象派畫展。

激素滴眼液讓我的臉圓得像中秋月亮,散瞳藥水則把世界變成畢加索的立體主義作品。最荒謬的是某天滴完藥水去超市,貨架上的商品全都跳著disco,我不得不像個盲人似的摸著購物架行走,結果被誤認成行為藝術家。
有位病友發明了"虹膜炎生存法則":永遠備兩副眼鏡(一副日常用,一副散瞳后的老花鏡);學會用耳朵"看"電視劇;以及最重要的——培養對窗簾的深厚感情。我們戲稱自己是"吸血鬼互助會",畢竟見光死的特性簡直如出一轍。
反復發作三年后,我開始懷疑這不僅是眼部疾病。每次病情加重都精準踩在人生低谷期,就像身體在用發炎的方式抗議。眼科主任聽完我的理論笑了:"你知道嗎?虹膜確實連接著交感神經。"
現在我能從瞳孔變化預測壓力指數,這技能堪比人肉測謊儀。有次開會,老板說著"完全支持"時突然瞳孔收縮,第二天我就收到了調崗通知——我的虹膜比HR更早嗅到了危機。
如果你也加入了這個"紅眼俱樂部",以下是血淚換來的經驗:
昨夜暴雨,我的左眼又開始預報天氣。但這次我不再恐慌,反而想起那位把青光眼寫成詩歌的病友說的:"疼痛是身體寫給心靈的情書,雖然字跡潦草了些。"拉開窗簾,雨中的城市像隔著毛玻璃,朦朧得恰到好處——你看,虹膜炎患者總能找到專屬的浪漫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