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2:42:36
凌晨兩點十七分,我盯著冰箱里那支淡黃色藥劑發呆。嬰兒夜針嬰兒夜針手機鬧鐘在五分鐘前響起時,試管試管我正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被注射激素的嬰兒夜針嬰兒夜針小白鼠——這大概是我這個月第七次做類似的夢了。
生殖中心的護士總愛說"按時打針最重要",但沒人告訴你這場激素游擊戰會如何重塑你的試管試管時間感知。我的嬰兒夜針嬰兒夜針夜針定在每天凌晨兩點二十,這個詭異的試管試管時間點既不屬于今天也不屬于明天,就像試管嬰兒技術本身——既非完全的嬰兒夜針嬰兒夜針自然受孕,又非純粹的試管試管人工制造。


有趣的嬰兒夜針嬰兒夜針是,在這個號稱精準控制的試管試管醫療過程中,最不精準的嬰兒夜針嬰兒夜針反倒是患者的生活節奏。上周三我因為太困把劑量看錯,試管試管多打了0.1ml,結果整夜像條被沖上岸的魚般輾轉反側。生殖科醫生聽完我的懺悔后居然笑了:"知道嗎?你這種情況我們叫'過度配合型患者'。"

夜針的疼痛很特別——不是尖銳的刺痛,而是帶著涼意的鈍痛。這種痛感讓我想起大學時在婦產科實習見過的場景:那些來做取卵手術的女性,明明疼得指甲都掐進掌心,卻還要為可能打擾醫生而道歉。
現代醫學把生育痛苦分解成了可量化的指標:卵泡數量、激素水平、內膜厚度...但沒人測量過那些深夜獨自面對針管時的孤獨指數。有次我在患者群里看到個黑色笑話:"促排針每支300塊,但凌晨三點流的眼淚是免費的。"
我家梳妝臺現在像個微型生殖中心:酒精棉片排列得像等待檢閱的士兵,用過的針頭要小心收進專用垃圾桶,冰箱第三格專門辟出來存放藥物——和上周買的酸奶涇渭分明。
最諷刺的是,這套精密操作往往發生在最不專業的場所。記得有次出差,我不得不在酒店衛生間完成注射,當針尖抵住皮膚時,突然從鏡子里看見自己滑稽的模樣:西裝套裙配拖鞋,手里舉著針管像握著一支微型權杖。
最近我開始記錄每次打針時的胡思亂想。昨晚的筆記寫著:"如果把這些年用過的促排針連起來,能不能織成通往嬰兒搖籃的繩索?"這話矯情得讓我自己都臉紅,但確實道出了某種荒誕的真實——我們正在用最科技的手段,完成最原始的渴望。
今早收到醫院短信,通知明晚終于可以打破卵針了。我望著日歷上密密麻麻的用藥記錄,突然意識到整個試管周期就像場精心編排的現代巫術:我們用B超代替水晶球,用激素咒語取代祈福舞蹈,而每個深夜的自我注射,不過是這場儀式中最私密的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