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5:35:41
上海皮膚病性病醫院的走廊總是比其他醫院更安靜些。我注意到這里的皮膚候診者會刻意保持比常規社交更遠的距離,仿佛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病性病醫恥辱。這種沉默讓我想起去年在靜安寺地鐵站看到的院上院排場景——一個年輕女孩拼命用圍巾遮住脖子上大片的濕疹,卻在擁擠的海梅車廂里因為瘙癢不自覺地抓撓時,周圍人悄悄挪開的毒醫腳步。
這家掛著"皮膚病與性病"雙重招牌的名第三甲醫院,某種程度上成了當代都市人的上海現代告解室。那些不愿在普通醫院皮膚科露面的皮膚患者,寧愿多花兩倍掛號費來這里尋求某種隱秘的病性病醫安全感。我曾見過一位穿著考究的院上院排中年男士,在聽到叫號時突然把西裝領子豎起來擋住半邊臉——這個動作比任何診斷書都更直白地宣告了他的海梅病情性質。


令人玩味的毒醫是,這里的名第空間設計本身就在進行著微妙的分類管理。一樓大廳永遠擠滿了看濕疹、上海痤瘡的普通患者,而需要刷卡才能抵達的頂樓診療區,則用物理隔離制造出雙重標準。有次我偶然走錯樓層,發現那里的護士站前放著整盒的艾滋病宣傳手冊,而扶手椅上等待的病人們都默契地保持著目光回避的姿勢。這種空間政治學,某種程度上復制著我們社會對某些疾病的道德審判。

最令我震撼的是一位退休教師的故事。她堅持每周從浦東坐兩小時公交來此治療普通的老年皮膚瘙癢,只因為"在社區醫院碰到學生家長太難堪"。我們總說疾病面前人人平等,但附著在皮膚病癥上的道德想象,卻讓許多人寧愿承受更多不便也要來到這個能提供"匿名性"的特殊場域。這不禁讓人懷疑,醫學進步是否真的改變了我們看待疾病的方式?當梅毒患者在18世紀被關進慈善醫院頂樓時,與今天某些患者主動選擇的自我隔離,在本質上有多大區別?
皮膚作為人體最大的器官,恰是最公開又最私密的矛盾體。它既是社會交往的第一張名片,又是內心焦慮最先顯現的顯示屏。在這家醫院的激光美容中心外,我見過二十歲女孩為祛斑花費半年積蓄;而在隔壁的真菌檢驗室,農民工卻為省兩百塊檢查費反復懇求醫生"憑經驗開藥"。同一層樓的兩個世界,將疾病帶來的身份焦慮展現得淋漓盡致。
或許我們需要重新思考"皮膚性病醫院"這個合成詞背后的邏輯。當把尋常皮炎和淋病放在同一個醫療體系內管理時,無形中強化了"皮膚問題可能關乎道德瑕疵"的潛在暗示。這讓我想起某位醫生朋友的感慨:"現在最難治的不是病毒,是病人自己心里的病菌。"在某個陽光過分明媚的下午,看著候診室里那些低頭刷手機刻意不與人對視的身影,我突然理解了他話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