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1:20:43
說來慚愧,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可能患上痔瘡,法方法是用什藥在某個熬夜趕稿的凌晨。當熟悉的痔瘡治療痔瘡治療刺痛感再度襲來時,我突然想起老中醫爺爺說過的法方法話:"十人九痔,剩下那個在撒謊。用什藥"這話雖然糙,痔瘡治療痔瘡治療但仔細琢磨——在這個馬桶都要裝智能屏幕的法方法時代,我們的用什藥肛門反而退化成了最脆弱的器官。
記得三年前第一次便血時,我像個慌張的用什藥新兵沖向藥店。穿白大褂的痔瘡治療痔瘡治療大姐神秘兮兮遞給我一盒進口藥膏:"德國工藝,納米技術,法方法三天見效。用什藥"結果398元的金屬管里,擠出來的不過是摻了薄荷腦的凡士林。這讓我想起小區門口總在廣播的"無痛除痔"廣告,那些承諾"隨治隨走"的診所,往往連《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都掛在廁所門后。


有次在肛腸科排隊,前面的大叔正炫耀他網購的激光治療儀。"跟手機充電寶差不多大!"他比劃著,"就是上次用的時候把浴室的插座給燒了。"醫生聽完嘆了口氣,那聲嘆息里分明寫著:"又是個被百度耽誤的。"

不知從何時起,我的社交媒體首頁開始頻繁出現"菊部護理大師"。他們有的主張倒立排便,有的推薦用冰凍楊梅外敷,最絕的是某位自稱藏傳痔瘡傳人的主播,聲稱念經能疏通直腸經絡。看著評論區清一色的"感恩師父",我突然理解了為什么中世紀歐洲會流行用烙鐵治痔瘡——人類對肛門的不安,永遠能催生最荒誕的療法。
但有個現象很有趣:這些年在知乎關于痔瘡的高贊回答里,排名第一的永遠是"調整作息+溫水坐浴"的老套方案。就像我那位做了PPH手術(吻合器痔上黏膜環切術)的程序員朋友說的:"所有花哨療法都是紙老虎,最終讓你康復的,不過是每天九點前睡覺這種樸素的真理。"
某個便血嚴重的清晨,我坐在智能馬桶上盯著APP顯示的"本次排便評分:58分",突然意識到現代人連如廁都被異化了。我們吃著精加工食品卻抱怨腸道菌群失衡,用2000元的電動馬桶圈卻不肯多喝兩杯水,這何嘗不是種黑色幽默?
有位日本肛腸科醫生在書里寫道:"痔瘡是直立行走的代價,更是文明病的隱喻。"深以為然。當我看到最新研究說常做提肛運動的人老年癡呆率更低時,忽然覺得造物主或許在下一盤大棋——那些讓你坐立不安的小肉球,沒準是進化論留下的健康警報器。
經過五年抗爭,我總結出痔瘡患者的修行階段:最初是"病急亂投醫",中期變成"久病成良醫",最后抵達"帶痔生存"的禪意。就像現在,我的電腦旁永遠放著泡了決明子的保溫杯,抽屜里常備濕潤燒傷膏(別問為什么是它),甚至能根據疼痛等級判斷昨天吃的外賣里放了多少辣椒精。
最近發現個有趣現象:作家余華在《兄弟》里描寫李光頭靠賣痔瘡藥發家時,筆觸格外鮮活。后來看訪談才知道,他寫作時正飽受痔瘡困擾。看來某些創作確實需要點生理刺激,就像海明威站著寫作是為了緩解靜脈曲張。這么一想,突然覺得肛門那點不適,竟有了些文藝工作者的悲壯感。
如今每次復查,當年輕醫生戴著橡膠手套說出那句經典開場白"褲子褪到膝蓋"時,我已能從容得像在星巴克點單。畢竟在這個外賣騎手都帶著痔瘡墊奔波的時代,誰還沒點難以啟齒的隱疾呢?重要的是,我們終于學會對著體檢報告上的"痔核Ⅱ期"輕笑一聲,然后繼續在生活里保持優雅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