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09:36:17
上周三早晨，我在便利店買咖啡時遇到了老同學小林。醫院醫院他沖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排名右眼卻詭異地眨個不停。第名"別介意，面癱面癱"他晃了晃手里的醫院醫院病歷袋，"剛從面癱醫院復診回來。排名"
這家開在市中心第三人民醫院六樓的第名面神經專科，患者們私下都叫它"面癱醫院"。面癱面癱候診室里永遠坐著一群"面無表情的醫院醫院表情包"——有人左半邊臉像被凍住的蠟像，右臉卻夸張地抽搐；有人整張臉像是排名被無形的手往不同方向拉扯，形成詭異的第名對稱圖案。
主治醫師王大夫的面癱面癱診室墻上掛著幅諷刺漫畫：一個標準微笑的黃金比例面部解剖圖，旁邊標注著"出廠設置"。醫院醫院每次看到這個，排名我都會想起小區門口那家整形醫院的廣告牌："定制你的完美笑容"。在這個表情包比語言更重要的時代，我們竟然需要專門修復表情的醫院，這本身就是個絕妙的反諷。
最讓我震撼的是康復訓練室。二十多個患者對著鏡子，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練習最基本的表情動作。"這是'驚喜'，不是'見鬼'"治療師扶著一位阿姨顫抖的眼皮，"想象您孫子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感覺。"而隔壁美容科傳來的玻尿酸注射廣告廣播，正循環播放著"永久定格最美瞬間"。
有次陪小林做針灸，看見個小網紅舉著手機直播診療過程。"家人們看啊，我的蘋果肌終于會動了！"她對著鏡頭拼命揚起嘴角，眼淚卻順著扭曲的臉頰滾下來。彈幕里飛過一堆"哈哈哈"和"抱抱"的表情符號。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個用濾鏡修飾表情、用emoji替代情緒的時代，真實的表情反而成了需要治療的病癥。
面癱醫院的走廊公告欄貼著張泛黃的剪報：《日本推出"笑容銀行"服務，可貸款假笑應對職場》。下面有人用紅筆寫著："本診所提供真誠表情贖回業務"。這行小字或許揭示了某種真相——當我們的臉變成社交貨幣，那些失控的抽搐、僵硬的肌肉，不過是身體對情感通貨膨脹的本能反抗。
最后一次見到小林是在咖啡館。他捧著拿鐵，臉上還留著些許不自然的痕跡。"現在我能精確控制每塊面部肌肉，"他展示著教科書般的微笑，"但女朋友說，還是以前那個歪嘴傻笑比較像我。"陽光透過玻璃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那一刻，他的表情終于不再像是醫療報告上的評估指標，而重新變成了會呼吸的人類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