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5:30:52
我至今記得那個在生殖醫院走廊里崩潰大哭的女人。她手里攥著一沓皺巴巴的嬰兒嬰兒中介宣傳單，上面印著"包成功、中介中介包性別、爆料包健康"的試管試管刺眼承諾。護士悄悄告訴我，嬰兒嬰兒這已經是中介中介她第三次試管失敗，而中介早把她拉黑了——就像扔掉一個破損的爆料包裝盒。
這些穿著白大褂游走在法律邊緣的掮客，像極了舊社會的中介中介接生婆。只不過他們販賣的爆料不是催產符水，而是試管試管打著科學幌子的希望幻覺。有個中介曾得意地向我展示他們的嬰兒嬰兒"客戶分層系統"：A類客戶直接推薦美國診所，C類客戶就打發去東南亞小診所——反正"她們也分不清胚胎培養箱和微波爐的中介中介區別"。
最諷刺的是，這個行業最賺錢的反而不是醫療服務本身。某次飯局上，一位中介負責人喝多了吐真言："我們賣的是焦慮緩解劑。那些打促排針時哭喊著要放棄的客戶，最后都會加錢升級VIP套餐。"
你永遠想象不到試管中介的價目表能精細到什么程度。就像高級餐廳的菜單，胚胎成了明碼標價的商品：普通胚胎、PGS篩查胚胎、性別指定胚胎...有位客戶甚至要求定制"星座胚胎"，中介居然真的找到了愿意配合的醫生。
但更隱秘的歧視藏在實驗室里。某三甲醫院的胚胎學家老陳告訴我，他們私下會把胚胎分為"金主胚胎"和"醫保胚胎"。前者永遠優先使用最新培養液，后者嘛..."反正她們也看不懂實驗室報告"。
最近流行起來的"共享卵子庫"概念讓我不寒而栗。年輕女孩被忽悠著"獻卵做慈善"，殊不知自己的遺傳物質正在暗網被競價拍賣。更荒誕的是某些中介推出的"胚胎分期付款"計劃，讓人想起上世紀的血汗工廠——只不過這次抵押的是未來的生命。
有對夫妻的經歷特別刺痛我。他們花了60萬通過中介買到"常春藤學霸基因"，孩子出生后卻發現捐贈者只是個社區大學輟學生。當我問中介怎么解釋時，對方聳聳肩："誰知道呢？也許胚胎在培養箱里聽了太多抖音神曲？"
站在生殖醫學中心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面排隊的人群，我突然理解了這種生意的本質：他們把人類最原始的繁衍渴望，裝進了資本市場精致的包裝盒。每個走進這里的人，都以為自己買的是科技，實際上簽下的是一份用希望偽裝的賭約。
（后記：就在完稿當天，又收到某中介群發的"雙十一試管狂歡節"促銷短信。看來在這個時代，連新生命的到來都要湊滿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