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3:57:36
上周門診遇到一對來做試管嬰兒咨詢的夫妻。當提到取卵手術時,嬰兒那位妻子突然攥緊了丈夫的取卵手,聲音有些發抖:"醫生,疼試聽說取卵特別疼...是管嬰真的嗎?"
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五年前的一個患者小美。她在取卵后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原來這就是卵疼做母親的第一個考驗。"配圖是試管什感一張被指甲掐得通紅的手掌——那是她為了忍住疼痛留下的印記。


幾乎所有生殖中心的宣傳冊上都會寫著"取卵手術在靜脈麻醉下進行,全程無痛"。取卵但作為一個見證過上千例取卵手術的疼試醫生,我必須說:這句話既真實又虛偽。管嬰

從醫學角度,卵疼現代麻醉技術確實能讓人在手術過程中失去知覺。試管什感但問題在于——疼痛從來不只是嬰兒手術臺上的那30分鐘。
我見過不少患者在麻醉醒來后,取卵會經歷持續數天的腹脹、隱痛。更棘手的是促排卵階段每天打針的心理壓力,那種看著針頭一次次扎進肚皮的恐懼,某種程度上比肉體疼痛更難熬。這讓我想起美國疼痛學會提出的觀點:預期性焦慮本身就會放大疼痛感受。
有個耐人尋味的現象:經濟條件越好的患者,往往抱怨疼痛的越多。后來我發現,這可能與她們獲取信息的渠道有關——各種備孕論壇里充斥著夸張的痛苦描述,形成了一種集體性的疼痛暗示。
相比之下,那些忙著生計的患者反而更能耐受。記得有位開早餐店的女士,取卵第二天就回去炸油條了。當我表示擔憂時,她笑著說:"跟起早貪黑比,這點疼算什么?"這話雖然極端,卻揭示了一個真相:我們對疼痛的感知,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它在我們生活中的權重。
作為醫生,我們其實面臨一個兩難:過度強調疼痛可能嚇退本就需要幫助的患者;輕描淡寫又顯得冷漠。有次學術會議上,一位同行的話讓我深思:"我們給患者用最好的麻醉藥,卻常常忘記給她們最需要的心理鎮痛劑。"
現在我會建議患者做三件事:1)提前了解但不過度搜索負面信息2)把注意力放在每個階段的具體應對上3)允許自己適當表達脆弱——這不是矯情,而是對生命本真的尊重
或許我們應該問的不是"取卵疼不疼",而是"為什么生育的責任總是落在女性單方的身體上"。每次看到妻子獨自來就診而丈夫從不出現的案例,我都會想起那個經典比喻:生育就像兩個人合伙開公司,卻只有一方在持續注資。
回到開頭的問題。現在我通常會這樣回答:"疼痛是客觀存在的,但每個人的體驗都不同。重要的是——你不是一個人在承受。"然后轉向她的丈夫補充道:"比如今天,你們可以一起決定由誰來保管止痛藥。"
畢竟,生命的誕生從來都不該是一場孤獨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