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4:06:04
上周三的深夜急診室,一位醉酒駕車導致骨折的和培患者讓我印象深刻。他躺在擔架上嘟囔著:"不就是訓加喝了點酒開車嘛..."這句話像根刺扎在我心里——作為醫生,我見過太多因漠視規則而釀成的強紀悲劇;但作為普通人,我又能理解那種僥幸心理。法教方面這讓我開始思考:我們的育和議紀法教育,是培訓否缺失了某種人性的溫度?
記得剛參加工作時,單位組織的和培廉政教育就是放貪官懺悔視頻。畫面里痛哭流涕的訓加面孔確實讓人心驚,但散會后同事們的強紀玩笑話更耐人尋味:"只要別像他們那么蠢就行"。這種將違紀違法簡單等同于"智商不足"的法教方面認知偏差,暴露出單純恐嚇式教育的育和議局限性。


心理學有個"心理防御距離"現象——人們總認為不幸只會發生在別人身上。培訓當我們把違紀者塑造成十惡不赦的加強紀法教育魔鬼時,反而讓受教育者產生"我與他們不同"的疏離感。就像勸人戒煙時,過度強調肺癌恐怖反而會觸發逃避心理。

去年參與醫療系統紀法培訓設計時,我堅持加入了"情境模擬"環節。讓醫務人員扮演因收受紅包被查處的醫生,同時扮演其接診的貧困患者。有位護士在角色互換后紅著眼眶說:"終于明白為什么患者遞紅包時手在發抖。"這種共情訓練的效果,遠超百次文件宣讀。
紀法的剛性需要柔性的傳導。古希臘醫師希波克拉底曾說:"醫術包括三件事——疾病、病人與醫生。"紀法教育何嘗不是?它應該包含制度條文、具體的人,以及執行者。當我們只盯著第一條時,后兩者就會成為教育的盲區。
某次給醫學院學生講《執業醫師法》,我沒有直接講法條,而是讓他們計算:一次違規操作可能導致多少年職業生涯中斷,換算成多少個夜班、多少次門診、多少臺手術。看著學生們逐漸凝重的表情,我知道這種具象化觸動到了什么。
好的紀法教育應該像中醫調理——既要"祛邪"也要"扶正"。我們既要用懲戒的"苦藥"建立敬畏,也要用理解的"甘草"培養內在約束。就像治療慢性病,單純的恐嚇式治療往往適得其反,而建立健康的生活方式才是根本。
那位醉酒患者出院前,我給他看了急診室另一例酒駕致殘患者的病歷。沒有說教,只是平靜地講述這個年輕人如何從足球健將變成輪椅使用者。他離開時小聲說了句:"醫生,我以后叫代駕。"這一刻,我看到了規則教育最理想的狀態——不是恐懼驅動的妥協,而是理解帶來的自覺。
或許,最好的紀法教育就像良醫開方:知其癥結所在,予其對癥之藥,更要讓患者愿意按時服藥。在這個過程中,理性的戒尺與感性的溫度,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