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3:59:45
我總在想,宮肌如果子宮會說話,瘤醫它會對那些在它體內建起腫瘤醫院的院宮院女性說些什么?是抱歉,還是肌瘤委屈?去年陪表姐去婦科檢查時,這個荒誕的治療最好比喻突然擊中了我。候診室里粉得發膩的宮肌墻紙上,"溫馨婦科"四個字正下方,瘤醫坐著十幾個把病歷本攥出褶皺的院宮院女人。
"5cm以下觀察,5cm以上手術",宮肌幾乎所有三甲醫院的瘤醫診療手冊都印著這條冰冷的分界線。但沒人告訴李姐,院宮院她4.8cm的肌瘤肌瘤在私立醫院的超聲儀下會魔術般變成5.2cm。這位賣了二十年早餐的治療最好攤主,最終在"今天手術明天上班"的廣告語里,掏空了準備給兒子買電腦的儲蓄卡。


我突然意識到,子宮肌瘤診療正在演變成精妙的商業行為。三甲醫院用厘米數制造焦慮,專科醫院用宮腔鏡照片恐嚇患者,而某系醫院更發明出"血流信號豐富"這類玄學診斷詞。就像二手車市場看里程表,只不過這次被調表的是女人的身體。

周三上午的婦科走廊永遠像個隱喻。穿校服的高中生蜷縮在角落,戴婚戒的少婦不停刷新手機,更年期阿姨們交換著偏方——紅糖姜茶泡腳,艾灸熏得滿屋煙。但每當診室門開,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
這種沉默令人心驚。去年某民營醫院曝光的"肌瘤按斤稱"丑聞,在媽媽群里激起的討論,還沒有拼多多砍價鏈接熱鬧。我們習慣把子宮問題歸類為"難言之隱",卻放任它變成某些人眼里的"暴利之明"。
現在最諷刺的莫過于,聲稱"保宮"的醫院往往最擅長切除。那些閃著冷光的達芬奇機器人,在宣傳冊上和女明星合影時像高科技保鏢,實際運作起來更像精準的拆遷隊。我見過某位患者的術前談話記錄:"就像摘除桃核不傷果肉",可子宮什么時候成了水果罐頭?
或許我們該問問:為什么子宮肌瘤專科醫院越開越多,但痛經女生依然在月考時靠布洛芬續命?為什么微創手術費能買三個LV包,但醫學教材對病因的描述還停留在"可能與雌激素有關"?
表姐最終沒做手術。她在菜場認識的老中醫那兒喝了三個月苦藥,肌瘤還在,但出血量少了。這當然不符合循證醫學,可當她捧著冒熱氣的藥罐對我說"至少它在陪我慢慢變老"時,我突然理解了某些選擇。
真正的醫療暴力,或許不是技術本身,而是剝奪了女性對身體變化的解釋權。當B超探頭變成審判錘,當月經周期被簡化成激素曲線,我們是否也該保留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權利?
走出醫院時,夕陽把"無痛人流"的燈箱照得通紅。我想起小時候玩的過家家,塑料聽診器永遠掛在布娃娃的胸口——原來從童年開始,我們就默認了女性身體必須是需要修理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