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9 12:12:13
凌晨三點十七分。我第無數次在這個詭異的痛的疼時刻醒來,右眼后方仿佛有支施工隊正用微型電鉆進行非法裝修——這感覺太熟悉了,癥狀我的偏頭判斷偏老朋友偏頭痛又來了。
偏頭痛從不是痛的疼簡單的"頭疼"。醫學教科書上那些"搏動性疼痛""畏光畏聲"的癥狀描述太過禮貌,就像用"輕微不適"形容分娩陣痛。偏頭判斷偏真正的痛的疼偏頭痛患者都懂,當那團烏云在顱骨內聚集時,癥狀你會突然發現陽光變得像碎玻璃般刺眼,偏頭判斷偏咖啡機的痛的疼蒸汽聲化作鋼針直插耳膜,甚至連愛人洗發水的癥狀茉莉花香都成了化學武器。


上周在社區診所,偏頭判斷偏我聽見一位實習醫生對病人說:"放松心情就好了。痛的疼"差點把止痛藥砸向他光潔的癥狀額頭。這種輕描淡寫比偏頭痛本身更令人憤怒。我們這些常年與顱內風暴共處的人,早已學會在劇痛中保持微笑參加會議,在視覺先兆扭曲視線時不動聲色地扶住墻壁,就像維多利亞時代的淑女在裙擺里藏著一把左輪手槍。

最諷刺的是,偏頭痛堪稱最民主的疾病。它平等地折磨著華爾街精英和菜場攤主,讓瑜伽教練和熬夜程序員同樣蜷縮在黑暗的浴室里嘔吐。我的畫廊策展人朋友會在每次開幕前準時發作,而樓下快遞站的小哥說他的人生被分割成"能送貨的日子"和"躺尸的日子"。這種跨越階級的疼痛共同體,倒是給當代社會提供了某種荒誕的團結感。
有個鮮少被討論的現象:偏頭痛患者往往發展出驚人的疼痛美學。我認識一位建筑師能在發作時精準描述疼痛的形狀("今天是多面晶體,昨天是液態汞"),另一位詩人則宣稱先兆期的視覺異常讓他看見"梵高畫作里那種漩渦星空"。這讓我懷疑,是否我們的大腦在反抗常規運作模式時,意外打開了某個神秘的感知維度?
現代醫學總愛把一切歸結為血清素或三叉神經,但每次當我盯著止痛藥片上那個小小的"E"字刻痕時,總覺得這場持續二十年的私人戰爭里藏著更古老的密碼。就像中世紀修女們將幻視歸因于神啟,或許偏頭痛是我們過分規訓的大腦中,某部分原始意識在發動暴動?
此刻窗外的城市開始蘇醒,而我的顱內風暴正在退潮。手機里有三條未讀的工作消息,冰箱上的便簽提醒著下午的牙醫預約。我吞下今天第二片藥,突然想起尼采那句被濫用到俗氣的話——"那些殺不死我的..."。但真正經歷過偏頭痛的人都知道,它永遠不會殺死你,只是定期來提醒你:這副皮囊從來就不是舒適的居所。